这当间医者来过,为你悬丝诊脉,得了个剥丧太过的结论,先开了参汤,要人速速煎来喂你喝下,又开了好些药,想救回你一些元气。这医者与但生祖上交情深厚,逢到疑难杂症,或是不好外找的病症时,便叫他到家来,因此,高门内的暗昧事体他也没少见。此番他正好在金陵走亲戚,临时被人捉来应差,见的又是这样不堪的景象,这趟半夜出的差,实在叫他心头不爽利。他是爷辈的人物,人老话多,边诊治边开方,边忍不住说嘴:你与他有何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对他么?
就差没说他禽兽不如了。如今还敢在他面前说一二句实话的,也就只有这个在他家干了五十来年的老东西了。旁的人还要命,或者还要脸,都不好说,只有他,张嘴就来。
但生将你搂在怀中,静静看你烧得嫣红的一张脸,半晌才说:我与他无冤无仇,只是心里爱他。他心里又不肯只爱我。
老东西一听就明白了,这混账是呷醋呷猛了,乱来呢!
你那不叫爱他,叫盘剥!老朽见识短浅,只听说过真正心爱了便要想法子成全,未曾听说过心爱了便要往死里毁的!你若再不收敛,他迟早叫你害死!
老东西愤愤不平,接口再说:你若真想他缓过来,近仨月便不许再行事了,这药方开出去,熬来按时服下,能不能行,全看命!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被你弄出了“蒸骨痨”!这病症说出来都难听死了!老朽行医数十载,也就见过那好色不知节制的齐王孙得过这样病!那是他自个儿作死作出来的,怨不得别人,这个呢?你行事之前就不知道他体弱?他这脉象,是生来便有弱症的,他爹娘小心将他养大,难不成是为了送你消遣的?!
但生一直默然不语,由他说个尽兴,他最后还要补上一刀:舒公子行行好,下回再有这样差使还是另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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