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一张小笺,笺纸是罕见的青莲底色,那笔迹与你们在出逃路上收到的信一致,均是出自他手。
九月初八日至今已过去一月有余,卿若思定,可到钓鱼巷舒家河房寻我。
字不多,话不长,但字字句句都碾在你心上。
他这是在提醒你,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究竟想定了没有,想定了便上舒家河房找他。你也看出来了,这里面并无你选择的余地。这些东西给你原本就堵的胃口又添了堵,你更加没了胃口,那汤包与小笺就这么放着,你不去看它们,也不动。
那蟹黄汤包与小笺一起,在三山书社放了一整天,直放到起了馊味儿,被收拾屋舍的婆子弄走,这才从你眼前消失不见。
此时你还在盘算如何从他那儿脱身,后来你才知道,你这脱身的盘算是全无指望的,因他一早就在暗地里朝你周围的人下手了。
胭脂这段时日并不好过,妓寨的生意就算要顶出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着接手的人的,既是顶不出去,那就还得开门迎客,做那倚门卖笑的皮肉营生。往时到了年尾,她家生意是金陵城最红火的,那想与她抢生意的,还真得掂量掂量自家腰身粗细。然而今年此时却是一再不顺,先是钓鱼巷至夫子庙一带,原先客源滚滚的两处妓楼接连被官家找茬儿,有好几次居然还将乐伎拘走。胭脂出面找人说情,想把人捞出来,谁料碰了一路的壁。有个她平日里交道甚好的官儿偷偷说她,叫她休要开罪舒公子,那人面厚心黑,不是好相与的,撞到他手上,不死也要脱层皮!又劝她不如与她夫君和离算了,舒公子既是看上,也好送个顺水人情给他,这么一来,对谁都好,舒公子衬意了,她这头也不必为官家上门寻事而担惊受怕。胭脂闻言甜笑道谢,转头就去将这两家最趁钱的妓楼关了。再不成她就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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