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的欲焰压下,手上接续着将那同心结紧紧缠绕你手,打了个死结。
那夜,你回到贡院旧街家中已是戌时末尾,胭脂在前厅等你,心中诸般忐忑无从言说。她盼你回又怕你回,最怕见到一个被欺凌过后的你。那样一来,她会为无法护得你周全而自责自轻,黯然神伤。
你知她心性,故而在进门之前先将那同心结扯下,弃入沟渠,又收拾出一副太平面孔,这才进屋对着她。她那边也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你们各自演着太平,绝口不提那个人。
胭脂想:能忍住焚身之欲将你囫囵放回,这人不简单。换句话说,就是难对付。他的弱点与关窍她全无把握,因而不知该如何为你挡掉这突然而至的疾风暴雨。其实也曾想过去寻那容貌身条与你差不多的人送去顶替,然而今日夜宴之上,见他非压着你喝他杯中残酒的做派,就知他不会寻替代,亦不会受替代。他是非卿不可。
你不敢告诉胭脂他让你好好思量的事,只说让她慢慢把妓寨关了,届时你们可归返乡下避世而居。若是愁生计时,你便如你父一般,去寻几个待开蒙的村童授学,也可趁得几个糊口钱。不是物欲太重的,应当也可以过活了。
胭脂听完,立时便推知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左不过是说她妓寨生意与那学党有些首尾,并藉此来胁你。这个不必他说,她早就有了急流勇退的心,不过是牵连甚广,不好骤然下决断罢了。现下正是离舍的好时机,她应你道:你不必忧心,这些产业打发起来也需费些时日,长不过仨月,短不过十来天,面上这些,尽可收拾干净。
得她准信,你又想到你父。
你父在冶城道院住下,三山书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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