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颗钉,他还能打诳语不成?!
“啐口吐沫就是颗钉”的侯爷,此时正与但生周旋,先是赔着笑请他将你松开,这么闷着,当心把人闷坏了。但生不理。侯爷只得硬着头皮另想辙,他说:此人不是这侯府内的仆婢,亦不是小唱,是良家子弟,更是已然娶妻的人夫,舒公子就是想,也该问问人家意愿的么。但生闻言只一哂:他是否良家子弟,是否已然娶妻,于我均无挂碍,至于他是否愿意,明公不必介怀,我自有手段叫他愿意。侯爷听了这番话,怒起心头——这是不给脸啊!都跟你说了人家不是出来卖唱的,也不是我侯府下人,且还娶了妻,现下人家的妻正等在偏厅要和我闹一场呢!你个混账!偏要死咬着他不放么?!
诚然,这只是侯爷自个儿心中骂得热闹罢了,放到嘴上的,还得是软和话。他又接口劝那油盐不进的“混账”道:哎呀,但生啊,你家虽在京城豪阔霸道,此处到底是金陵,也要讲几分“和为贵”的么,你把他放了,我再与你去寻那可堪配你的绝色,不寻到你中意的不罢休,如何啊?
油盐不进的“混账”依然油盐不进,他说:这儿多谢美意,只是我看定了他,改不了了,明公不必再费唇舌。说完这篇油盐不进的话,他似是不耐周遭那盯着你看的目光,一拂衣袖,如来时一般挟起你就走。
这下可把侯爷急坏了,他暗里做个手势,让底下人赶紧把那油盐不进的混账拦下。底下人来了一帮,说要引舒公子去客间安置,但生知道这是不叫他走的意思,他也不当意,自会有人替他去挡。果然,侯府的人与他的人混在一处,乱作一团。
你早就看到食案摆着的一把割炙羊肉的刀,趁乱时他稍稍脱开你一些,你便拼尽全力将那刀抢到手,横在自家颈侧,想藉此逼他放你走。你这举动也不知是触到了他哪桩心事,他蓦地沉下脸,那森然的目光直直逼住你,手底下加力捏紧你另只手腕,硬要迫你放下手中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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