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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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无可回，无可奈何，就说：我在栗园村住惯了，不思去别处，承你盛情了。

话说得再委婉，也是推拒。他不出声，脾气上来了也是安静的，自己气自己的。

又是静。你让这静迫得受不住，就硬着头皮说要去外间浴房擦洗一番，请他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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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了许久，你终于躺到了床榻上。但生早就上床安置，浴房与卧房一墙之隔，你在浴房里轻轻撩水的动静，扰得他那颗心微微发热。他睁着眼等你，久等不来，一股躁气上涌。

迷恋原来是这样的——恋恋且怅怅，患得患失，没完没了。

你吹熄灯烛，摸黑朝床榻那头走。一股新浴后的潮气，混着淡淡一点皂荚的苦香，幽幽而来，但生的五识此刻无比灵敏，他大约知道为何那蛇妖总说你香了。

确实是香的。他也确实是馋的。不认都不成。他就是奇怪你为何这般呆钝，若不是对你有意，谁说得出“人在身边就好”这样的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没听明白，莫不是揣着明白装胡涂？

心里怄着气，还要把刚才说进了死胡同里的话翻出来说，纯是自找不痛快。他问你：明日你还要搬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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