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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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杀了我，只要你不杀了我，我就一直恨你。”

“我会重新站起来，我会重新长出手筋脚筋，我会竭尽我的一生来报复你。”

“你的身体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留着我的骨血的孩子，存在过就是存在过，你永远不可能把这件事变成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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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到朝堂上，我要日日出现在你的面前。到时候你一看到我，就会想起你曾经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不相信阴曹地府，你要报应，那就由我亲自来报应！”

如万箭穿心。

很痛。

痛得怀雍有几分恍惚，仿佛看到了数年前，他们还在国子监做学生时的情景，赫连夜一见他，总是笑容灿烂，如无遮无拦的烈阳。

那个爱他爱得一览无余的少年渐渐与面前这一夜之间跟老了十岁一样的憔悴怨毒的青年身影重叠。

怀雍觉得自己应当哭泣，但他却离奇地将感觉都剥离开去了。

他只是对望着赫连夜，说：“你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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