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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没喊他平身,叫了穆姑姑进来。
穆姑姑端了一碗药,送到怀雍面前。
父皇叮嘱说:“该喝药了。”
怀雍跪着用双手端起药碗,忍着苦,一饮而尽。
并不是他生什么病了。
这药是他十岁时就开始喝的。
他早就喝习惯了。
除了大梁皇帝和其心腹的几个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怀雍生下来就是男女同体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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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必须每天吃药才能让自己长得更像个完整的男人。
父皇希望他做个男人。
喝完药,父皇伸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拉到身边坐下,惯例给他喂了颗糖。
怀雍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唇齿不要触碰道父皇的指尖。
他含着糖,一边腮微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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