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按住他的手,“顾驰渊。”
男人神色淡淡凛着,目光落在起伏的丘陵上。
她褪了火,恢复如常。
似一端白玉盏,任他捧在掌心,润得滑手。
没有人,能坐怀不乱……
“好些吗?”顾驰渊沁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她微微睁眼,点点头,又阖上。
全身上下,难以言说的疲惫。
顾驰渊伸手,探沈惜的额头。
然后弯腰,将人捞出浴缸。
扯出浴巾,裹着她。
沈惜鼻子间,又噙满他的味道。
冷滞中,带着微微的潮湿。
像男人最浓重的欲。
沈惜忍不住,看着他眉眼。
对上的,是一副松间明月,风轻云淡。
抱起她的时候,顾驰渊的白色衬衫湿了大半。
薄薄的布料,贴着坚硬的胸膛。
领口微敞,冷白的喉结,映出一小片影。
都这样了,他对她,没有一点念头。
这样,合她的心意,也挺好。
只是,没念头这件事,在沈惜心里偷偷放大。
搅得她又沮丧起来。
她低着头,整个人被顾驰渊放在床上。
被子下面,一块布料都没有。
他却穿得整整齐齐,像尊不动如山的佛。
沈惜觉得自己还泡在刚才的冰水里,每个毛孔,都是入骨的寒意。
她揪着被子角,露出圆圆的脸,低问,“你要走吗?”
顾驰渊垂着眼看她,“这里不安全了,你母亲也要换医院。”
……
黎明的时候,沈惜和鞠佑芝被送上一辆保姆车。
周续亲自护着,将她们送到联系好的新医院。
车里暖气开得足,鞠佑芝觉得憋闷。
她抬起头,惶惶问,“惜惜,你爸爸跟咱们去吗?”
沈惜揽过母亲,抚着她干枯的发。
“惜惜,换了地方,少爷知道吗?他还会保护你吗?”
一句话,刺得沈惜疼。
她揉揉鼻子,“妈妈,都不会变。他也不会走。”
鞠佑芝感到极安慰,眼睛里泛出天真的光,“少爷是好人,他从小就会保护你。”
车里的热气,呛得人头疼。
沈惜酸着鼻子,推开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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