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震抵押来的七十亿……”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铁锈味,“他们现在手里的子弹,足够把华尔街轰成废墟。”
郭进跌进真皮沙发,看着天花板上的文艺复兴壁画——那是他花三百万美金从佳士得拍的,画中天使正将金币撒向人间。
“难道就这么算了?”他的声音像块泡烂的牛皮,“我带三十亿来美国,是来给张震当圣诞礼物的?”
沙比利的轮椅突然转向,撞翻桌上的雪茄盒。
古巴雪茄滚了一地,他捡起一支咬在嘴里,却没点火。
“明天开始,咱们反着来。”
他的语速极慢,每个字都像在往枪膛里压子弹,“跟着张震和昆牛做多,把赔的二十亿先捞回来……”
他忽然露出犬齿般的尖笑,“等他们以为我们是夹着尾巴的丧家犬,等他们把所有筹码都押在花旗银行……”
他摸出袖珍手枪,枪管敲了敲太阳穴,“我会让中情局的老朋友,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切断所有资金链。”
窗外忽然下起太阳雪,金色阳光与白色雪花在半空纠缠。
郭进望着沙比利墨镜里的自己,发现两人的脸都绿得像发霉的美钞。
他摸出那枚刻着“G”的银圆,在掌心转出渗人的冷光——与张震的“Z”不同,他的银圆边缘刻着锯齿,像随时准备撕咬的兽牙。
“就这么办,”他将银圆拍在沙比利掌心,锯齿刺破对方皮肤,“但下次动手时,我要亲眼看张震跪在华尔街的雪地里,求我给他留条裤衩。”
沙比利望着掌心的血珠,忽然想起 1975年西贡沦陷那天,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流的血,却觉得比今天温暖得多。
他转动轮椅驶向落地窗,阳光雪粒打在墨镜上,模糊了远处新米国投资银行的霓虹招牌——那上面的“Z”字logo,此刻正像只展翅的鹰,俯瞰着他们的狼狈。
“放心,”他用袖口擦去血迹,雪茄在齿间发出轻响,“华尔街的猎人,从来不会给猎物留全尸。”
雪夜中的长岛别墅像座发光的冰堡,张震站在三楼尖顶阁楼,望着车道上刺破夜幕的车灯。
七辆黑色凯迪拉克组成的车队,轮胎碾碎积雪的声音像极了当年在绵国帕敢开炮时的爆破声。
他呵出的白雾在窗玻璃上凝成霜花,却遮不住眼底跳动的火苗,直到看见第七辆车后座那个灰袍身影,才终于露出半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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