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利听见对方点燃雪茄的声音,火苗爆响的瞬间,他忽然想起 1988年元旦在莫斯科,看见的那枚划过红场的烟花。
“我订了泛美航空的协和式客机,”郭进终于开口,“下午三点落地肯尼迪机场。”
“协和式?”沙比利轻啐一口,轮椅碾过结冰的喷泉,“1976年我坐过首航,那时候总经理还送了我块金表。”
他挂断电话,任由卫星电话滑进轮椅下方的阴影,阳光落在他头顶的秃斑上,像片融化的积雪。“米国见......”
他对着槭树低语,枝桠在风中摇晃,仿佛无数只举起的手,在为即将到来的赌局鼓掌。
楚若云的别墅花园里,松针铺就的小径泛着雪后微光,像撒了把碎钻在月光里。
张震牵着姜晓琀的手,她指尖的温度透过羊绒手套传来,比他口袋里的银圆还要暖上三分。
“晓琀,”他忽然停在许愿池边,池中残冰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我在米国总住你家,会不会显得我像个……”他故意拖长尾音,看她耳尖渐渐染红。
“像什么?”姜晓琀仰头看他,睫毛上的雪花恰好落在他手背上,痒得像蝴蝶振翅。
“像吃软饭的上门女婿啊。”
他低头轻笑,呼出的白雾混着她发间的香草味,在冷夜里织成小片温柔的茧。
松枝被雪压得弯下腰,忽然“扑簌簌”抖落碎琼乱玉,惊飞了檐下打盹的旅鸽。
姜晓琀狠狠剜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眼底笑意时软了声调:“怎么,嫌弃我家别墅不够大?
她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雪松果,“还是嫌我妈每天让厨房炖的天麻汤太苦?”
“哪里敢嫌弃,”张震伸手替她拂去头顶雪花,指尖划过她新烫的卷发,“你家的天麻汤比华尔街的拉菲还金贵——”
他忽然凑近,雪松香水混着她唇膏的草莓味扑面而来,“何况......”
他压低声音,“能当你家的上门女婿,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姜晓琀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想起今早早餐时,母亲若无其事地往张震碗里添了颗溏心蛋——那是她小时候考满分才能吃到的待遇。
她正想反驳,忽然瞥见二楼飘窗的窗帘动了动,米色天鹅绒后闪过半片珍珠耳坠的光泽。
“妈——!”她的惊呼惊起一群鸽子,扑棱棱飞向缀满星星的夜空。
张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来得及捕捉到窗帘轻晃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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