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膳食温上了。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唐笙在维系形象的同时,大快朵颐起来。
同食同寝习惯了,秦玅观给她夹了几回菜,唐笙都未意识到不妥,直到余光里瞧见了几道藏匿着的好奇视线唐笙才有所觉察。
正要起身谢恩,面前又多了一双筷子,但方向却与之前几回不同这回是秦之娍换了干净碗筷给她夹的。
唐笙受宠若惊,忙要起身谢恩,却为秦之娍打断了。
陛下说了,是家宴,不计较这个。
一场宴席下来,唐笙觉着自己又笨成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模样,只能事事依赖秦玅观了。在朝臣面前她不大会像今日这般如坐针毡,静坐思忖了片刻,唐笙忽然意识到,她金人的慌张好像是来自于这个家字。
秦玅观不再隐匿她更深层的身份,而是将她展露在了亲近人的面前。
眼下,秦之娍已经暂歇厢房等待着献俘大殿了,内室只剩下几个婢女同她们了。
唐笙从碗筷中抬起脑袋,等待秦玅观发话,却见她靠着圈椅,支着颐,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椅子鹅脖,静静打量着她,眸中满是考究。
唐笙心里咯噔了下,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心虚感。脑袋飞速运转,寻觅起来方才有没有说错话,思来想去觉着自己只是怂了点,也未表露出什么能叫秦玅观露出这番神情的话语。
想着想着,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十岁丧母?秦玅观缓缓道。
唐简与她同岁,是十二岁入崇明公主府的,唐家姊妹是在前一年成的忠臣遗孤。唐笙小了她不少,怎么可能是十岁丧母?
唐笙重伤那些话再次回响在耳畔,秦玅观不由得重新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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