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交由宫人悉心照料就好了,您还病着,倘若再出闪失,该如何是好呢?
朕静不下心。秦玅观干涩道,她不在身边,总会惦念,许多事都怠慢了。
战事未结,太女尚幼,她不会轻易放下军政大权。作为君主,数年来日复一日的决策和忧虑已成了习惯,可对于唐笙的担忧也叫她心神不宁。
秦玅观有时会觉得自己很是无力,诸事繁杂,仿佛握于手心的流沙,她努力攥紧,终究只是徒劳。她如今只想着趁着还能把控局势,尽力多做些事,多陪一陪唐笙。
厢房近在眼前,秦玅观立起掌心,方箬会意,目送着她入内。
褐色的木门阖上了,飘扬的风雪里,方箬和其余女卫悄然退到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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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遇到了许多人,明明那样熟悉努力辨识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旧忆夹杂着无厘头的想象,走马灯似的放映着,画面转变迅速,像是立在路边看着车辆飞驰。
有过一面之缘的患者,交流过许多次的同事,深夜时分清冷的街道,初来时因身世而故意羞辱她的高尚宫,踏在步辇上的云纹缎面靴,圈在白皙骨感腕子上的白玉念珠,朱笔书下的福字,飘洒着雪花的层叠宫阙,烧毁的女将军画卷
心口痛,脑袋沉,躯体酸
能够沉睡或许是上天给她的怜悯,唐笙不敢想,若是自己醒着该会有多难受。
伤痛带来的不安促使唐笙缩向角落,若她是一只猫,此刻一定会团作一团,藏匿于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真要死了,都会比这会舒适。
唐笙痛得闷哼。一片混沌中,她的面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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