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着平日操练所教授的技巧,杀敌杀久了, 技巧与战术全都抛之脑后,所有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命, 一定要活命!
老的少的, 长脸的圆脸的短脸的,个高的个矮的,不论冲上来的长什么模样,一概砍死, 砍死了来者自己便能活命。
有未曾历经太多沙场洗礼的军士在这种阵仗下吓得双腿发软,竟连剑都忘记了如何挥舞。唐笙抵上新军士的肩头, 抬臂格挡下一记重击,将冲上来的丹帐人踹远。
别发怵!护着身后!唐笙将长刀送进围着兽皮的腰腹中, 向死才生,一心求生只有畏惧,那样必死!
后边来人了,砍呐!
军士终于在唐笙的呼唤下挥剑,嚎叫着劈下丹帐人的长刀。唐笙一个绕身,转至后退的丹帐人身前,刀锋刺穿了心口。
好,这般才能生,给本官杀!
被逼至绝路的齐军展露出了破釜沉舟般的血性,唐笙和秦玅观拨来的禁军女卫成了振奋军心的利器,她杀得麻木,收割生命的动作也愈发娴熟,面颊上叠加累积的血渍聚成了厚重的褐垢时,唐笙也在某个瞬间分神思考过自己是否还有人性。
她没有答案了,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麻木了。
格挡刀剑时的阵痛麻木了,仅存的那点良知也麻木了,她只知道多杀一个丹帐兵,秦玅观的处境便会多安全几分。
她原本还记得几个死在她刀锋下的人,杀到最后眼前似乎只剩下了攒动的黑影。
令人头皮发麻的锁链声响起时,唐笙颅顶仿佛被人劈开,凉意注入,唐笙的脖颈又有了守城时被链锤搅动拖拽的真切痛感。
链锤兵!链锤兵上来了!
齐军的热血霎时被浇灭了,这种针对齐军铁甲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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