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地垂下眼眸,不想却碰到了陈栖白微讶的视线。
她想回望师傅,亦或是回以安抚的笑容。正迟疑,宫人附在她身畔的耳语救了她。
紧闭的殿门忽然开了。
影子为殿中光亮拉得纤细,一老一少相互扶持,迈过地栿行至群臣中央。
鬓边白了好些的裴音怜珠翠满身,衰老削去了雍容华贵与往日的平和慈善,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洞察。
秦妙姝搀扶着母亲,眉眼微垂,不似从前那样天真烂漫,但也不露丝毫锋芒。
哀家宫中养病,忽然闻得,有人借着给哀家贺寿的由头不愿听从太女之令
还说什么,这便是孝悌纲常。
有谁奏禀过哀家,这个孝字该怎么写?哀家觉着,无论如何,这个孝字也轮不到你们来提。
几个裴姓官员一下蔫巴了,许久都不敢出声。那倚老卖老,欲以性命相胁,方便史官和文人骚客春秋笔法大做文章的老臣也跪了下去。
真要说孝悌,当以哀家心愿为准。
秦妙姝偏首瞧着母亲。
彼时秦长华已从丹墀上下来,立于群臣之首迎接皇室最大的长辈。
秦长华微微垂首,以示敬重。
裴音怜环顾四周,缓缓道:哀家最大的心愿,便是辽东与蕃西的战事进展顺利,陛下新岁还朝,还我大齐子民长久安宁。
她松开女儿,用眼神示意女儿上前。
秦妙姝取出一碟银票,跟随太后而来的宫人也托着木匣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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