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纤细的那根发条。
“它在发烫。”苏乐乐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瞳孔里映出怀表裂痕中不断闪烁的光,“像……像糖炒栗子摊的铁锅底。”
这句话像钥匙,捅开了记忆的另一扇门。
还是那个女人。
她站在巷尾的栗子摊前,白汽从黑铁锅里冒出来,裹着焦糖的甜香扑在她脸上。卖栗子的老汉用铁铲翻动着,噼啪声里混着她的笑声:“要九颗,得是能分成三块的那种。”
“您这姑娘真有意思,”老汉秤栗子时嘟囔,“哪有挑栗子还论三分的?”
“因为要分给最重要的人呀。”她接过油纸袋,转身时发梢扫过龙野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龙野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苏乐乐第一次兽化暴走那天,口袋里也揣着三颗糖炒栗子。
怀表内部传来齿轮崩裂的脆响。
一道更深的裂痕顺着中心轴蔓延开来。
这一次,记忆里有了声音。是青铜铃铛的轻响,混着哗啦啦的翻书声。女人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捧着本线装书,书页边缘都磨卷了。阳光照在书页上,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像一群趴在纸上的小虫子。
“妈妈,这是什么字?”年幼的他爬到她膝头。
她用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像蛇一样的符号:“这是‘烛’,是守护时间的龙。”
“那这个呢?”他又指着旁边一个像张开翅膀的符号。
“这个是‘妄’,”她的声音低了些,藤椅轻轻摇晃,“是说眼睛看到的,可能都是假的。”
“假的……”苏乐乐的呢喃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叠了。
龙野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把怀表按在胸口,齿轮的棱角硌得肋骨生疼。苏乐乐的额头抵着他的胳膊,青鳞护盾的光晕和怀表的暖黄交织在一起,在两人之间织成半透明的茧。
“我好像……也见过类似的光。”她的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在梦里。有个穿白衣服的人,总给我糖吃。”
怀表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裂痕里涌出的不再是暖黄微光,而是刺目的猩红。
记忆变得混乱而尖锐。
女人的旗袍被血浸透了,月白色变成深褐。她抱着他在巷子里狂奔,青铜铃铛的响声急促得像敲鼓。雨水打在她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记住三块糖的暗号。”她把油纸袋塞进他怀里,栗子壳硌得他手心发疼,“不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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