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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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德的眼神复杂无比，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背光站着的夜枭。随即马上又移开视线，嘴唇嚅动了几下：“小托马斯……”

昏暗的灯光间，夜枭仿佛是一只真正的猛禽，在狂风与暴雨中，萦绕着令人恐惧的气息缓缓走来。

他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小丑侠，你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哦……哈哈哈！”

小丑侠狂笑不止，他捂着肚子笑得几乎要流下眼泪。

“夜枭，”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这话我早就听过了……从你躺在地上的这位搭档口中。”

夜枭稍稍转头。

理查德德努力眨了眨眼睛，水珠从眼角滑落，几乎看不清是天上的雨还是他的眼泪。

“该回家了，利爪。”夜枭说。

理查德德沉默着咳嗽了两声，他仰头看向夜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杀了我的父母……夜枭，你亲手杀了我的父母。”

“我以为你能理解。”

“什么？我能理解？你以为我能理解！”理查德德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神情略显扭曲，“夜枭……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

“好啦好啦，停！家庭伦理剧到此结束！”小丑侠摇头晃脑地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液体，叹息道，“夜枭和利爪，小托马斯和理查德德……哦，真是一对好搭档、好兄弟……可惜你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建立在脆弱的谎言上，又怎么可能会有完美的结果呢？哈哈、哈哈哈！”

夜枭仿佛完全无动于衷，只冷冰冰地吐出一个词：“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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