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是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有太多事情要做,而宠物需要陪伴,我不能只从他们那里获取情绪价值和动力,想要建立关系,我们得彼此平等,我也要给予它陪伴和情绪价值,而我不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做到这点。”
“如果把一只宠物带回家,却仅仅是提供衣食住行,却吝啬陪伴和共同成长,仅保证她生存却忽略她的生活,这是行不通的,我不能这么做,这不公平。”
终于说到了她忧愁的关键,法兰西斯抿唇,鼻头有些算,睫羽也渐渐低垂下来:
“这不公平,你瞧,我有我的朋友、我的事业、我的娱乐、我的生活,而她的世界只有我。我没办法牺牲那些‘我’来陪伴她。而不做出改变的情况下,我生活的零头是她的全部,而她把整颗心和我的部分放在同一顶天平上……”
“也许这是必然的情形,我的忧虑像是刻意逃避的说辞,但,但我依旧觉得,这不公平。”
“宠物的爱明明比我付出的厚重纯粹太多,但仅仅因为我能说话,我能发声,我是给予的那一方,所有人都会觉得宠物遇上我是她的福气。”
法兰西斯垂着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向谁发出疑问: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宣扬主人的付出呢?因为宠物不得不完全依靠主人生活,所以主人的爱就更沉重更无私,他们说那爱像山像水,说那是无条件不求回报的爱……但怎么会有莫名其妙不求回报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