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草,蹲下的地方很快就凹陷下去,被挖出一个土坑。
这样的感觉很好,什么都不想,什么争端都不存在,只是蹲在这里,大脑因为缺血而微微发蒙,整个脑袋发热,甚至能听见浅浅的嗡鸣声。
身后响起汽车鸣笛,有车在她身后,一遍又一遍按喇叭,声音尖锐,越来越快的频率反应了主人的烦躁,而道路中央的法兰西斯并不理会,她感到疲惫、烦躁和莫名仇恨,但身体又太享受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充血感,一时间为了自己的情绪着想,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祈祷后面的车快点走。
后面的车也许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她不得已绕开法兰西斯,在经过她身边时摇下车窗,对街道中间的女孩比出一个中指。
法兰西斯看到了,但她并不在意。
蹲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她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只是感觉有七八辆车路过自己身边,她太享受这样的感觉了,如果不是猜测佩珀很快下班可能会走这条路碰见自己,她相信自己可以在那里蹲一整天。
于是她十分可惜的起身,在原地缓了很久,才勉强找到发麻肢体的感官。
法兰西斯继续往下走,她的精神有些萎靡,已经回归了平静,却多了一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茫然。
于是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目标也没有规划,像是驱使另一个身体,不感觉累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停下来。
她感觉自己大概走了很久,可能有一个多小时?她终于走到了接近城市的地方,路边也重新出现行色匆匆的路人。
这些路人和任何地方的居民一样,忙于自己的生活,走在路上行色匆匆,端着咖啡或什么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