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雪白的下巴和一点轻轻勾起的唇角。
尘烟飞溅,空气里一声声惊惧的怒骂,半空里接连绽放的血花好似都不能惊扰他。
他慢条斯理地从身旁的吉他包里掏出把狙击枪。
降谷零从没见过哪个狙击手是他这样的。也不找掩体,似乎这世上压根没有隐蔽这回事,抱着枪眼也不眨地一枪一个,好像这世界上也不存在瞄准这回事。
尽管山野组来的人不少,在他这种打法下也跟拔萝卜似的,不一会儿就有了农民丰收般的喜悦。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打到的一般都是对手的炮灰,山野组不是没有狙击手。甚至他们的狙击手反应一点也不慢,眨眼就向青年回击了。
然而也不知道青年是不是比旁人多长了一只眼,他左闪右躲,总能精准地避开朝他而来的子弹。
降谷零又听到了青年温润柔和的嗓音。
“呀?怎么又没子弹了?”
他半趴在屋顶上手拢成喇叭状对琴酒喊道:“琴——酒——没——有——子——弹——了——怎——么——办——”
他故意把声音拖得又慢又长,还问这种明显找茬的问题,降谷零怎么想都觉得琴酒该骂人了。
谁知道琴酒的态度居然算得上和善——与他一贯的风格相比,“直接上手揍,笨蛋。”
“哦。”青年有些委屈地直起身子,抡圆了胳膊就把手里的狙击枪甩了出去,顿时割韭菜似的倒了一片。
差点被误伤的科恩推了下墨镜,“下次请务必认准方向。”
青年乖乖地叫道:“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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