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新布下的禁制对顾渊而言形同虚设,在他看来,夜泽就站在庭院门口,院门敞开着,对面便是那所孤零零的坟茔。
可夜泽看不见。
禁制将院落与世隔绝,里头的游魂亦未察觉自己等的人来了,仍坐在梅树上痴望着西方。
相隔不过几丈,却是天堑之遥。
顾渊喉结微动,看到几千年前的夜泽跟着白泽离开,幽幽叹息。
“好好的叹什么气。”夜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渊偏头,见墨紫身影凝化成形。
“怎么来这儿了?”夜泽刚落地,迎面袭来一阵拳风,他连忙侧身躲过,茫然疑惑地看向木菩心。
“你这是发什么癫——打我做甚?”
木菩心恨得牙痒:“打的就是你这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见色忘恩的狗东西!”
她抬掌劈去,却被夜泽一把攥住手腕。
对方神色骤然凝重,长眉拧起,目光已经落到她后方,显然是看到了里头的坟茔。
不知为何,夜泽胸腔里那颗万年来四平八稳的心突然开始剧烈跳动。
他莫名生出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