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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了多久,夜泽就离开了多久。
卫风闭了闭眼,进到灶房简单做了些吃食果腹,将琴抱至庭院中,望梅弄弦。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一曲终了,卫风看着簌簌飘零的梅花有些出神。
他在满月之下独坐许久,直到院外再也没有过路人,卫风终于抱着琴,一步一步回了卧房。
掩上门,烛火摇曳片刻,悄然熄了。
买来的两块月饼搁了几天,终是无法再放,卫风只好将它们吃掉。
去年也是如此,还有前年,大前年……这样的情景在夜泽离开的每一年都会上演。
独居的日子久了,有些不明就里的媒人来给他说亲,被他悉数推脱;七年前先皇驾崩,新帝登基后曾差人来传密旨,许诺只要卫风愿意入宫侍驾,他许他太子太傅之职。
卫风也拒了,不仅拒了,还手书一封举荐信,一一列举朝堂诸位德才兼备的饱学之士,请吾皇另觅帝师。
如今父母亡故,卫风孑然一身,功名利禄已成浮云,再无封侯拜相之心,亦不惮开罪新君。
他太了解新君气性,果不其然再未受扰。
斗转星移,竟就过了十年。
还能等几个十年呢?卫风心想。
他现下已经三十有七了。
上一次梦见夜泽还是前年,他看到夜泽在哭。梦境太过真切,卫风只觉得痛彻心扉,醒来发觉是自己哭湿枕帕。
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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