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心挠肝。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没那么愿意送走卫风。
……但留下卫风又有何意义?
夜泽手指勾过发束,用指腹捻开,挑挑拣拣拔下一根。
皓如霜雪,比白泽的毛还白。
他面无表情盯了会儿,燃起掌心焰,将白发烧得干干净净。
看样子用不着十年,三年内就得死,若是不加节制地使用法术,或许挺不过明年今日。
……何必让他亲眼目睹自己苍老死亡的丑态。
夜泽眸色微暗,将手臂横在眼上,长长吁一口气。
长夜煎熬,翌日天大雨。
夜泽立在檐下望着潇潇雨幕,烦躁之色溢于言表。
顺安离漠北数千里之遥,就算用法术,带人飞越如此远途亦要大半日。
只是卫风体弱,经不起烈风摧折。夜泽原本打算骑马而去,奈何天公实在不作美。
正犹豫着是否要冒雨把马匹先买来,瞧见卫风自灶房出来,端给他一碗面食。
夜泽接过,默默瞥视。卫风面色温和恬淡,与平日无异,端坐旁侧细嚼慢咽手中烙饼。
看到那饼,夜泽抿起唇,又散开神识,去探察卧房情形。之见衣衫书册、银钱细软均在原来位置,并不见行囊包袱。
——卫风根本没拿他昨晚的安排当回事,连行装都不曾收拾。
夜泽拧成一团的眉峰顿时舒展开,施施然坐下,连看卫风手里啃到一半的烙饼都顺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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