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日没法早起帮你哥干活,他会很忙。”
桓九尝得疯狂,又不再搭理我话。我跟他翻覆来去,很快自己也有些忘了我方才在问什么,黑夜中只听得见衣被窸窣摩擦的声音、他的喑哑,以及我自己那种无意逸出的颤抖,很像荒漠中快渴死的人对着海市蜃楼混乱乞求。
我成一片浆糊时,他将我架起,才向前对我低沉耳语,将灼烫呼在我耳垂边:“今日我已帮他处理不少,明日怎么都不会太忙。为不苦着我心口不一的远之,只能苦一苦哥哥了。”
我正奇怪自己怎么心口不一就被他轻易看出来,有这么明显?但很快荒漠中沙尘骤起,遮天蔽日,渴水的人被完全搅乱进沙海里,在天地间揉成一团,什么都不晓得了。
第二日清晨,法术洗净后,桓九终于睡着,他睡得四仰八叉、既死又香,谢天谢地,只是一晚上,不是白天到晚上再到第二日下午碎了屋顶。
但我看着绞在手腕上的红绸带陷入沉思。
什么时候拆了辫子弄的,不清楚了。上面还有灵力痕迹,像是我自己绑的。
“……”
桓九在书阁帮了游焕干几日活,折子大减。这几日我也将留在璇玑殿的师弟师妹们一一见过,把身上多余的灵宝送给了年纪尚小的崽。但二师妹,我并未见到。
书阁中,那边桓九忙活,这边我同三师弟聊天。问过才晓得,二师妹正在增城派中准备,下月也要办一场收徒登仙会。邀请我的传讯符前几日递到了圣教,但我一心扑在桓九的事上,没有注意。
三师弟说起此事,很雀跃:“这次名义上还是给师父收徒,我们收师弟师妹。二师姐打算收五个,就从第二十位往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