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重新睁目,才应我话:“是有很大危险性,可那又怎样呢,远之?难道因为危险、因为和远之百中存一扑火很像,我就能不去做吗?”
我拧住他道:“我说了,便是战线退些、战局差几分,只要能稳得住以图将来,等你能真正大乘期,都会好起来的。”
他弯起眉眼,轻轻掰开我的手,反将我后腰一把揽下。我才以绝对攻势的姿态摁了他两句话时间不到,便趴卧在他身上、被他收到怀里了。
他交颈在我耳畔说:“可远之,你今天跟我说的话,与你以前教我的有矛盾。你先前怎么教我的,我每个字都记得。”
我略想起了些,心尖上麻了一瞬,但我还是要再确认:“我……都教过你什么呢?”
他拥着我,像热爱乐律的女子拥着自己最心爱的琵琶,他拨弄起琵琶弦,一曲弦歌,音落玉盘。
“远之教我,不能冒不必要风险深入仙盟地境,因为我一旦暴露,圣教弟子为了救我,很可能被包入埋伏。”
“远之教我,圣教身为有权威的大派,可为天下最广大的散修开方便之门、为他们提供庇护和可供交易的地方,这样他们也会反过来拥护圣教,拥护我。”
“远之还教我,我是修真界的上位者,集大量天地灵气于一身,既拥有了天地青睐、拥有了力量,便要把这力量用在实处,努力改变修真界格局。刀不能指向弱者,而要指向烂疮。”
“……”
我想说什么,却哽住很久,才能开口:“我那些话,有一些,都是很傻的大道理,我是用来……用来……”
用来哄我自己,不要再计较个人得失,留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