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我无法忍受,痛得五感都散了大半,眼前忽而是红影忽而是黑影。我好像是跪在了地上,手还抓着他衣服袖角。无论是真的桓九还是心魔,他们任何一个在我身边都是套住我脖子的绞索,一日比一日勒得紧,我一日比一日喘不过气。
就这样吧,就到这吧。
我想召天承剑,我辜负了师父,该这样了结。只是胸前蓦地有大量灵力灌入,凝结为印。而后我即便召出了天承剑,都无法拿稳。
这个防自伤的法印,比当年还要全面强悍,彻底杜绝了我召仙器自尽的可能。不知道在背后,桓九把这个刁钻法印研究了多久。
兜兜转转一圈,又变回这样。可这次已没有任何渺茫希望可让我去扑火了。
桓九施完这法印,一同将我跪抱着。我想推开他,但没有力气。
“远之,”他在我耳畔的声音少见地没有哭腔,平静得有些寂静,“我想确认一下,是否你生气时一直说的想杀了我,从来都是真话,只是你也喜欢我,才下不了手,对吗?我在认真确认,我会听你的每一句话,从前说过的,现在要说的,我都会听。所以请你……认真回答。”
我恍然才觉得,方才说的话,非常过分。他刚刚说他什么都听我的、只要是我说的他都去做,我却一怒之下,受心魔影响,要他去死。
我赶紧抓住他胳膊,找补:“没有,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不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