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处走,越觉得守候的魔侍多。最后魔宫门口,竟有十多名魔侍,三名医修,各自在轻车熟路地准备着自己的东西。见到我来,纷纷行礼,有的喊沈仙长,有的喊沈公子,还有喊教主夫人的,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我心中担忧,懒得纠正,问他们:“桓九在里面出事了?你们都这样围着。”
医修道:“沈公子,不是大事,但很重要。魔尊大人每月发病,我们都要在这里守着,好第一时间为他疗伤,让他几个时辰内恢复如初。”
我听罢,魂都险些吓散。过去时日太久,每月日期又有差别,久而久之,我已将他发病的日子算忘了。我忙拂袖道:“他发病还不是大事?我进去看看,你们尽快远离此处,五十丈内不许靠近!”
另一眼熟魔侍出来对我道:“沈仙长莫慌。是这样的,如今魔尊大人发病已和缓许多,不会陷入癫狂,一夜就能结束。但魔尊大人不喜人在他发病时留在旁侧,我们才都在外面等。”
我皱眉问:“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一医修道:“教主夫人,魔尊大人自行压制病症……方法较为激烈,会受些伤。但于他这等修为而言,影响不大。”
我颔首:“好。我进去看看。”
至于他那什么“不喜人在旁侧”这种话,我从一开始就没理会过。
桓九魔宫中四下环视,均无人,那么人便只可能在一个地方了。他那垂帐的床总是个好遮挡,也总是我同他说话的地,简直成了管理整个圣教的枢纽。
他在里面没有声响,我便向床帐缓缓地走。也不晓得这回发病,他又变成了个甚。
我抬开一侧,果然,他正蜷在里面边角处。帐内用法术点着微弱的光,我能看他看得很清晰,能清清楚楚地看见,灵阴刀正深扎在他腹里,血洇身下被面,鲜红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