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状态已经是死亡之境地,暗色的视野撕开一道光芒,我循过去,便醒了。
一睁眼,脸上围了八个脑袋。其中七个是魔侍,一个是符有期。
我把他们脑袋推开些,好有空坐得起身。这地方又是桓九的魔窟,身下又是那张摔了两回的软床,我总觉着动一动这床就嘎吱作响。
但周围的确没有桓九。他分明是在我倒下时离我最近的,即使是颗桃子……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浑身多余的灵气已然散去,想来是有人及时赶到吸走了。眼前人是符有期,我不假思索便向他拱手:“多谢符兄相救,无以为报,唯有为圣教当牛做马。”其实死了便可以不用再做牛马的。
符有期连摇扇子:“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不知为何倒在了表哥怀里,他喊我们来接人,把你送去最近可休养的地方,然后醒了就立刻马上迅速去报给他。所以一天一夜了,我们都在等你醒。”
我觉不大对劲:“那,少主人呢?”
符有期神色纠结:“还在后山池子里泡着,估计快秃噜皮了。”
“……这回发病期还没过?”
“他每次发病时间一天到三天不等,也快了吧。”
原是桃子桓九及时接住并治疗了我,可他只叫人来把我带走,自己又倒回去水培,很是怪异。
我下床出洞,说去看他。
一路符有期和七个魔侍跟着,仿若小鸡崽串在我这老母鸡身后,个个眼里写着由衷的敬服。符有期更是想努力搞清楚我怎么把桓九弄安生的,我稍作解释反而给他脑子说浆糊了,甚至怀疑起我也得过疯病。他觉得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