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如此行为简直是抛却了十一年来一切正道体面,可我终究不过一凡人,我呼吸不了是真会被淹死。呼吸是本能,本能是即便欲自尽也控制不住必须要做的。我这个凡人,就是能这么轻易地被他拿捏住。
逐渐地不仅是我在八爪鱼似的搂着他,他灼烫的指尖也抚上我的后颈。我本是很享受这由我个主动的深吻,但当他手指挠过后颈某点,别样的刺激骤然涤荡,弄得我险些没能把唇贴紧,再度呛水。
我紧急一阵扑腾,桃子桓九像是这才意识到什么,把我托上水面,扶到池岸坐下。
他半边脸还缩在水里,只留一双可怜红眼睛凝望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发芽了,不能完全埋起来……”
我伸手到颈后,摸了一摸。
多余的那个水灵根在这里冒头,诚然很像一株发芽小草。但这可是灵根,与全部丹田经脉相连,我自己碰还好,旁人随意拨之、且没像在合欢阁晕染时一样用麻痹符咒的话,那种激荡身心的感觉能折磨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我必须跟他严肃强调:“既知我已发芽,嫩芽就不能拨弄,明白?”
桓九很可怜很弱小地点点头。
他又说:“你都能发芽了,说明你不再是小蛇,你一定也和我一样是桃子。我们可以一起生小桃子。”不过他细瞧了我片刻,放弃,“算了,我差点把你嫩芽碰坏,你恐怕不会想理我了。”
我不是不会想理你,我是一直一直,都不想理你。
有林间冷风过,吹进湿衣,无比寒凉。我忍住喷嚏,尽量稳着点声线对他道:“那你自己先水培着,水培不能断,千万别出池子。我回去修一修我的嫩芽。”先按死在这,他跑出来万一又发疯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