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截断自己的思绪,强迫大脑不去深思那种可能性。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目视前方。
但他还是忍不住看向长椅的另一侧,捉住帽檐下那双透亮的琥珀色眼眸,尽可能长久地将对方的模样印在自己的脑海。
尤金对上洛海双眼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积压已久的情绪马上就要决堤而出,他动了动唇,又突然一个紧抿制止了自己的冲动,从椅子上站起。
洛海蹙起眉,几乎是下意识叫住他,“尤金。”
“这里不适合多说话,就这样吧。”尤金的声音沙哑,“我走了。”
是他的错觉吗?
总觉得今天的尤金好像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你好像不太开心。”洛海说。
“大战在即,会里又有很多人被捕被杀,我能开心得起来才怪。”尤金淡淡地说完,迈开修长的双腿,朝街道的尽头走去。寒风掀起他的衣角,他的背影在苍白的天空下渐渐化作一笔模糊的色彩,融化在大地的尽头。
洛海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始终觉得他并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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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寒潮的到来,南特迎来了百年之中最冷的一个冬季。
常年享受着温暖宜人气候的南特人面对突如其来的降温简直手足无措,有人用毛巾堵住窗缝,有人把好几层被子叠在一起,街上走的人都用棉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饶是如此,喷嚏声与咳嗽声还是不绝于耳。
监狱里的oga被冻死了大半。
每天清晨洛海来上班时都能远远望见监狱门口有人拖出oga的尸首,扔到卡车上拉走。有一回他正好撞到芬妮在处理尸体,年轻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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