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克里曼厅长接任光翼会一案开始的。
准确地说,就是从尤金半夜跳窗来找他喝酒以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周二。
这一天,洛海醒得很早。
窗外朦朦胧胧的,云层压得很低,朝阳被阴沉的云层完全遮住,整片天空都透着一股僵硬的沉闷。
尤金带来的酒和零食还那么散落一地的放着,连酒瓶盖子都没有盖好。
依照洛海平时的习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收拾整齐,但不知怎么的,这一次他不愿去动。
一地的杂乱残留着尤金的习惯,看着零食和酒瓶,洛海还能想象出尤金大喇喇地盘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去撕零食包装袋的样子。
他只简洁地收拾好自己,洗漱完毕,穿好每天毫无变化的西装,只是在看向镜子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拉开镜子旁边的小抽屉。
他从小抽屉里拿起那两枚深蓝色的袖扣,扣在了衬衫袖口上。
但今天在检察院,他并没有见到尤金。
如今他被踢出了光翼会一案,而恩优格是克里曼聘用的助手,他和科林一样,现在都归克里曼厅长管辖。而他自己的工作领域则从处理案件、出庭审理变为了管理入狱犯人的琐事。
原本他极少去监狱。
尽管监狱与检察院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在寂静的夜晚加班时总有些凄厉的声音陪伴,但除了尤金那次之外,洛海一次都没有主动走进过那栋建筑。
并不是他摆检察官架子,而是监狱本身就像一个巨大的信息素炸弹,无数体味浓烈、数周才洗一次澡的犯人被关押在一起,就算不使他原地情热,也足够让他疼到难以维持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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