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女人，小孩……到了周末，这么多人都在市中心消费，购物，把整条街都弄得热热闹闹的。”尤金眼带笑意地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在这么多人里面，你有看到一个oga吗？”

“未标记的oga不能在夜晚出门，有标记的oga这个时间通常会在家做饭。”洛海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说对了，洛海检察官。”尤金打了个响指，认同道，“街上没有oga是理所当然的事，oga可以被交易买卖是理所当然的事，oga不是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太理所当然，太符合常理，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些事有多么违反人性。”

洛海没有说话。

“所以，哪怕有人会牺牲，哪怕我会被处决。”尤金依旧眼带笑意，神态松弛，“但只要让几个人意识到现状的反常，让几个oga觉得不该再继续被剥削，我做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

洛海看着他，然后忽然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连着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自从被逮捕的那天见到洛海开始，尤金第一次看到洛海露出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精致的脸庞充满鲜活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人呼吸停滞。

“你觉得alpha对oga做的事情是剥削吗？不，是统治。”洛海说，“如果没有alpha的保护，根本没有一个oga能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上生存下来。”

尤金没有说话，他安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洛海。

“你太傲慢了。”洛海神情平静地说，“问问你自己，如果没有alpha的标记，oga要怎么安全地度过情热期，而不被残忍地轮歼致死？没有alpha制定的法律和规则，oga要怎么得到安稳的生活和健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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