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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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眼眸如琉璃般透亮，怒火和恨意让它变成尤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

然后他低下头，就着满嘴的血腥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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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疯狂比起亲热更像是斗殴。

结束后，床单上的液体与血迹各占一半。尤金平躺在上面，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被拆碎了。

天已经蒙蒙亮，遥远的东边升起一小块鱼肚白，但世界的大半还封存在黑暗里，尚未清醒。

洛海还在浴室洗澡，尤金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淅沥水声。

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把脸凑到换衣镜前。他的下巴和眉骨上分别有一块淤青，嘴角还拖着一丝血迹。

他伸手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嘶”了一声。

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会在床上被一个oga揍得满地找牙，他肯定会笑岔气。

但如果那个oga是洛海，顿时就合理多了。

没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洛海穿着浴衣走出来，带出一片蒸腾的薄雾。

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精致的五官像石头雕刻的一样，精确地保持着原始的姿态，没有丝毫变化。

有两道细细的血迹顺着他的后颈向下流淌，和尚未擦干的水融在一体，消失在浴衣的领口下面。但他后颈腺体的位置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平滑白皙。

“你标记不了我。”洛海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说，“我腺体的功能已经被药物破坏得差不多了，无法被标记。”

“我知道。”尤金笑着说，“就是想试试。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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