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张柳枝被草席裹着抬出府的惨状,竟是光着身子,那是被活活冻死的。
下值后,菊香拦住青苗。
“你可真是胆怯如鼠。”菊香眼中满是鄙夷不屑。
青苗咬了咬下唇,垂着头并不言语。
虽菊香如今同她一样只是大厨房打杂的粗使小丫鬟,但她同刘管事毕竟有几分香火情在,她自是心中再不愤也是不敢得罪的。
见她如此,菊香更是心烦恼怒“天寒地冻的,摔一跤怕也是有得罪受吧。”她就差明着与她说了,如若还是这般装糊涂,就忒给脸不要脸了。
“庭廊日日有人洒扫的。”这般脏手的事儿,凭甚让她做,万一被发现她哪里担得起,怕是连个求情之人都是没有的。
“你可要知晓,此事如若成了,最得利的便是你了,我被她害得这般,即使她摔断了腿,也轮不到我去内院送膳食。”
又想得好处,又不愿担风险,这世间哪里会有这般好事。
菊香更是瞅不上青苗了,如若不是再无旁人可用,她才懒得与她虚与委蛇。
见她还是这般垂头不语的模样,菊香只觉得憋屈的很,转身快步离开了。
青苗半张脸藏在项帕中,让人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她好似不嫌冷般,在原地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僵着身子往回走。
府里发了冬衣,是夹棉的棉衣。
她从未穿过如此厚实暖和的棉衣。
她穿的如此厚实,她还求着她娘把旧衣中少得可怜,已然打绺的棉花重新弹了塞到了项帕中裹着脖脸。
在这避着风的庭廊内,堪堪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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