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至今,海上已生了两回飓风,灾情虽不重,但今年的义田恐怕还是会减产三成左右。流民多了乱子也多,光上个月,宁海和鄮县粮仓就被劫了不止一处。”
元晖眼尾挑起,看似漫不经心:“天灾哪一年没有,过去怎么不见顾廉说收成不好?”
玄元子暗骂了句老狐狸,解释说:“过去殿下与顾大人各得三成,各地自留两成,还剩下两成储着应对灾年。再者顾大人家大业大,实在有差,自掏腰包补一些,怎么也不能少了殿下的。但如今殿下独占八成,余粮自然不足。”
他顿了顿,端出一副殷切谄媚的模样。
“这几年青衣道派出去的粮盐也多是糠皮,鲜有白米……殿下,越是灾年,越容易生民变,这一乱,可就得不偿失了。”
元晖并不买账。
“这话你最好去与张康说。毕竟就算真出了乱子,朝廷该拿走的粮银也不会少一钱,陛下仁济爱民,不让随意加税。但钱粮又岂能凭空变出来,总不能让我来填这窟窿吧?”
元晖哼笑着抱紧了怀中佳人,调笑一番,才又拎起账册扔回玄元子脚边。
“张康若不想一个人扛,他可以让各郡各县的士族都出一点嘛。反正族谱往前一翻,都是沾亲带故的,一起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也该分分忧了。”
元晖眯起眼盯着他:“心太齐了,多不好。”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
玄元子捡起账册收进袖口,不卑不亢地揖礼离开。
回道观已是未时。
玄元子先写了封信让道童送去刺史府,又叫厨房做了几个斋菜一碟糕点,备好香烛黄纸,赶在日落前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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