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们一样,成为这些贵人胯下的玩物,活着受苦,死了也只能躺在泔水桶里送去南郊乱葬岗。
宋九让他别管闲事,可他咽不下这气,也忘不掉那么楚楚可怜的一双眼。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欠了宋九的人情。
“等到了夷州,别再提这件事,那个姓谢的是谢妙音的长兄。她现在是嫁给了宋九,但他们这种人,谁知到会不会哪天疯病发了又惦记起门楣来。”
“我知道。”
无定河尚未化冰,蜿蜒泛着银光。
久旱不雨,河床露出了大半,陆三在渠口正下方将婉儿放下来,一转身才看见她背后插着一支箭,箭尖正中心脉下方。
“你怎么不吭声!”陆三急得直骂。
“都说了我不疼的……”
婉儿脸色苍白,勉强挪动身子,靠在他肩上,用力又深长地喘着气。
“你们带着我,天不亮就会被狼犬追上的。三哥,你回来找我……我好高兴……是我命不好……怨不得人……”
“别说这些废话!”
陆三将婉儿的头摁进怀里,另只手小心折断箭杆,摁住伤口附近的几处穴位:“可能有点疼,你忍住别动,千万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