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走神,针尖戳出个血珠子,秦攸拽过去含着吮干净。
“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
“我就是太闲了。”陈氏笑着将缝了一半的寝衣对着秦攸身上比划一番,“桃儿搬回娘家以后,我真有些不习惯。你说以前那么多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不觉得冷清呢?”
秦攸勉强笑了笑,默默听她接着絮叨。
卢湛只要不在家,桃儿就总来串门,一坐坐一天,讲小时候下大江抓鱼,还说待洛河鱼多了,要带她也一起去。
“我说我不识水性,她还不信,说秦大哥气可长了。”
陈氏想起桃儿那时的模样就笑,顿了顿,又叹气。
“卢府那个徐嬷嬷,我见了两回,厉害着呢,不愧是那些南朝人教出来的,我看桃儿躲的就是她。桃儿呀,身世坎坷,自小在外头长大,性子敦实,被下人爬到头上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回头有机会跟卢都尉说说,他叔父那可是个人精,他怎么一点没学上?”
秦攸苦笑道:“他要是和他叔父一样,也不会娶桃儿了。”
“那倒是。”
陈氏叹了声,话锋一转:“不过我看那丫头在娘家住得也挺自在的,前阵子在南郊遇上,还拉着我去给她阿爷捧场。”
“捧场?”
陈氏点点头:“裴詹事在南郊的道观给人占筮。据说是薛太医讲郁证发之于心,光吃药也不行,得多出门走走,多与人说说话,桃儿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陈氏说着,忽地掩面而笑。
“但听说最开始卢都尉也跟着,你知道卢都尉那模样,他往那儿一站,谁还敢过去?裴詹事白坐了好几天,桃儿就不让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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