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
不见礼也不绕弯子,好似回到了从前,却又完全不一样。
元琅咽了咽,说:“她没有告诉你?”
裴晏抿紧唇。
昨夜云英突然起了性子,说前阵子伺候他养病累着了,要他伺候沐身。
浴堂里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夜里还是哼哼唧唧地缠着不让他睡。大抵是到了寅时,他才熬不住睡过去。
这一觉仿佛睡了上百年,醒过来头疼欲裂,一睁眼就看见桃儿红着眼。他问不出下落发了火,桃儿才哭着说娘子已经走了。
他想起梦里她给他喂了蜜水琼浆,叫他不许忘了答应她的事。
原来不是梦。
生同衾死同穴。他护不住她,若是连尸身都要不回来,那他就该被削骨剔肉喂狗去。
“她是我发妻,我们要葬在一起的。”
裴晏抬起头,双目赤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悬首曝尸,会剩下骨头,挫骨扬灰,那也有个地方。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找她。”
“安之,我在你心里是如此不堪下作的人?”
裴晏没作声,元琅便叹了声说:“我若真要她死,何必等到今日?你也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他从架上抽出那卷帛书递给裴晏。
“刘舜在怀朔待得太久,早就是北面军镇的土皇帝了。他振臂一呼,这些人自然愿意跟着。他们鼠目寸光,以为换一个愿意让北人永远骑在南人头上的皇帝,日子就能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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