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没空,毕竟那夜死了许多人,朝堂内外必有一番腥风血雨。
笼中雀,俎上肉,该来的早晚会来。
他夜夜都在想,若没有他,她早该过上逍遥日子了。
“你以为什么?那薛彦之说你就是想太多了才染个风寒都这么久不好。”
云英牵着他回房躺下,板起脸训道:“你少想些有的没的,早些痊愈,省得我天天伺候你。”
裴晏苦笑道:“我尽量。”
“没有尽量,再过十天若还不好,我死给你看。”
她别过头,将炭火拨旺了些,烤干了眼底的潮气才转身钻进被褥里抱着他。
裴晏笑着推她:“去外头睡,别我好你又病了。”
“我是贱命,百毒不侵的,要病早病了。”
她不松手,反倒抱得更紧了,他忽有些不安:“今日是怎么了?我睡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没事。”云英定了定神,贴着他颈窝,闷声哼道,“就是馋了。”
裴晏捧起她的脸轻吻了下额头,手刚探上腰身,便被她摁住了。
“你给我老实些。”她重新钻进他怀里,“我只是抱抱,你好好养病,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比我活得久。”
自他病了,她天天把这话挂在嘴边,裴晏也没多想,加之梦中惊醒头尚有些晕,很快便又睡下了。
直到耳畔传来的气息渐匀,云英才松开他,眼底染了一层霜。
他们在尸山血海里拜了天地,说好活一日便做一日夫妻,多一天都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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