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却已无高塔的笼络,对下论功行赏不计门户,冀州的仗一打,那些下等军户个个挤破了头想做第二个秦攸。
倒是颇有些像先祖当年草原上征服各族时使的那些把戏。
裴晏行完礼数,穆坚颇是满意,二十多年前被裴玄拒婚的那股怨气似也一并舒了。
行过四通市,明媚春光透过车帘落在他掌心。
远处忽地一声响,马车很快停下,路口抬着泔水桶的板车卡进了石缝,桶身倾倒,底部没倒干净的污水淌了一地。
随行的宗子军禁卫扬鞭呵斥,催促那推车的跛子赶紧让道。
“行了,莫要伤人,我们改道吧。”
裴晏挑起车帘制止道。
跛子连忙走到车前,颤声道谢。
“多谢官人……”
他抬起头,车里的贵人正巧放下车帘,视线似是交融了一瞬,又好似没有。
赶车的守卫一鞭子抽在他脚边,掉头改道。跛子叹了声,蹒跚站起身,在众人围观下,佝偻着身子去捡躺在地上的泔水桶。
身后,金丝银珞的车帘又再挑起,裴晏探出头拧着眉回看路口,直到马车转了弯,才坐回原位。
而后大半个月都风平浪静,迎亲当日,墨车一进内城,浓云便遮去了朝阳。
裴晏仰起头,这与他梦里的情形并无二致,只不过梦里他身着锦衣,手缠铁索,而眼下,手缠铁索的却是新娘子。
穆明月在左右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出来,面带惊恐地被送上墨车。
一路上,后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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