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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垂下眼帘,唇角浅浅扬起:“你活着,三哥才有活路。”
云英握着她的手:“他是死脑筋,有福不享,这辈子没救了。”
两人相视笑了笑。
婉儿听着云英已经半哑了的嗓子,一时百感交集,话几次涌到嘴边,却又没敢说,只叹笑道:“谁让我来得晚呢。下辈子,娘子让让我。”
做完戏,送走婉儿,云英如常叫了些吃食,躺在院子里边赏月边与萧绍搭话。
一直等到亥时,嗓子从半哑讲到了几近失声,萧绍烦得躲到了屋脊上,云英这才回屋关上门,脱下纱衣对着油灯细看。
阖眼静思片刻,她挑了十余根银丝抽出来烧掉,黑泥混在茶水里喝下,重新穿好衣服躺上床。
默了会儿,翻身对着墙根,刀柄上的玉石冷冰冰地贴在胸口,心里酸一阵疼一阵。
她以为她多少是有些特别的,原来只是恰好特别像。纵容迁就,悉心教诲,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她的。
可他机关算尽,还不是给别人做嫁?
还是白姨说得对,男人都是贱坯子,越得不到的才越惦记。
但眼下也不是争这些的时候。
刘昭仪死在夏末,正对得上殿下先前给她的期限。眼下端阳已过,留给她的日子已然不多了。宋平说裴大人已有良策,让她耐心等着,莫要冒险。
“情状繁杂,待见而详叙。”
云英撇着嘴苦笑。
他能有什么法子?
东宫此计若成,她便是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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