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两步叫住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系着红绸的木牌,憋红脸说:“我那孙媳妇肚子又大了,想去那寺外挂个牌求一求,咱们这些人不成,大人肯定行。”
他见裴晏垂着眼帘,忙道:“我这孙啊,是五代单传,前头已经生了五个女娃了,再多也养不起啊,还请大人行行好。”
裴晏一时没做声。
那孙媳妇他见过。一家子清贫和睦,知道他是官,但也算实诚大方,愿与他唠些公门里听不见的家长里短。就算多少存了些借势倚仗的心思,他也常来,手头宽裕,就多给几铢钱,毕竟他能去的地方也不多。
“给我吧。”
店家感激,又塞了一包胡饼。
裴晏拎着饼和鱼绕去白马寺,寺门紧锁,未贴封条。
他站着看了会儿,又去了侧面。
刚一靠近那棵古槐,树荫后就冒出两个人,看着他手上的木牌,扬起官刀驱赶。
“这里不许挂这玩意。”
裴晏淡然指了指头顶:“那上头不是有一条吗?”
出声那人勃然拔刀,被另一人拦下,打量一番,躬身问:“敢问郎君在何处当值?”
人越是无奈越想笑。
裴晏抿唇答:“詹事府。”
那二人一愣,赶忙行礼,恭恭敬敬地交代说白马寺是昭玄曹大统亲自下令封的,他们则是郑裕之安排来看着这棵树的。
“郑大人只交代了不许那些庶户挂木牌,小的也不知为何。”他说着,又看了眼裴晏手里,“还请大人切莫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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