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赶忙上前恭维。
“裴詹事真乃垂纶妙手。”
“还是郑县令这套东西好使,我平时可都是白坐一天,最后去西市买一条回家交差的。”
裴晏收鱼入篓,含笑看着他,明知故问:“都说了我过几日来取,郑兄何必跑这一趟呢?今日休沐,该当好生休息。”
“下官正是出来踏青,不曾想竟偶遇裴詹事。”郑裕之来的路上他已骂过这厮千百遍,眼下方才能和颜悦色。
裴晏笑而不语,郑裕之近身递上册子。
“裴詹事要的那些户籍,能找到的都在这儿了。”
裴晏接过来翻了翻,淡淡重复说:“能找到的。”
“前任崔县令在任期间,廨宇曾走过一次水,有些年岁较远的卷宗难免有缺失。”
郑裕之点到即止地笑了笑。
裴晏未再多问,简单翻看片刻,合上书册。
郑裕之到底是洛都的县令,不仅一点就通,还会防患于未然。这册子上誊写的字歪歪扭扭,想必是在衙里抓了只替罪羊备着。
裴晏将那支湘妃竹竿和装地龙的木篓递还,笑道:“郑县令的心意我收下了,你放心,今日之事,天知地知……”
他亦是点到即止,看郑裕之也听明白了,就拎起鱼篓慢悠悠地走了。
待人影没入林间,郑裕之才直起身,后背冷汗淋淋。
今日休沐,天不亮门房就来报说裴大人求见,他正纳闷裴秀昨晚醉成那般,怎的一大早又来。
披了件寝衣出去,半宿的酒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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