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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躺得越久,思绪越清明。
他如今黄土掩到了胸口,是哪个儿子都无所谓了。只要江山不易主,让他能留几分脸面去见先祖就行。
右侧的宫女力道有些大,摁上右腿那几处金针扎过数百遍的穴位,剧痛顺着经络抽动全身,引得他眉间微蹙。
内侍会意,连忙斥骂,宫女松开手,跪伏在地闷声告罪。
“继续。”
元琮淡然摆手,只微挑起眼帘,静静看着。
揉过药油,穿好寝衣,内侍领着宫女正欲退下,元琮抬手指着其中一个:“你留下,给我摁摁头。”
宫女将手上药油洗净,跪在榻边,解开他的束发,手指插入发间,由后颈凤池,顺着经络往前摁。
内侍识趣地领着其余人都退出殿外。
摁了会儿,元琮蓦地睁开眼,目光与那垂着的眼眸相交。她微微一怔,手上的劲也随之停了。
“继续。”他说道。
“是。”
元琮仰头看了会儿,问:“没见过你,你主子是谁?”
“婢原在浣衣局许侍中手下,近来倒春寒,内廷许多人都病了,人手不够。”
元琮笑了笑,又问:“孤是说,送你进宫的人。”
她伏首答:“婢是罚没入宫的。”
元琮伸手挑起她下颌,细细端详,最终凝视着那双眼。
形不似却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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