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那些看不见的根同样重要。只要这片林子里的每一棵树,都缠着我们的根……”
卢骞眯着眼,双眸露着精光:“谁想往上走,都撇不开我们。这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
卢湛无言以对,秦攸也曾与他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一个向下看,一个向上看。
卢骞见机会难得,便又循循教导一番,末了忍不住嘲弄道:“不过是江州城里一无父无母的流民,那裴安之遭一女人骗得团团转,连人家养的妓都照单全收,还入了籍!道成兄这侄儿当真是荒唐,难为了他一片苦心……”
卢湛心虚问:“叔父是如何知道的?”
“你六堂叔家的妙真如今是江州刺史夫人,这桩良缘便是我牵的线,江州的情形,我知道的不比你少。”
卢湛低下头,胸中刚咽下的那股气又冒了头。
“叔父都没有见过桃儿,就说她是心怀叵测蓄意勾引。我却见过那崔大人,贼眉鼠眼,不是个好东西!他为了能与堂叔攀上亲,害死了自己身怀六甲的发妻!”
卢骞觑一眼卢湛,心下咂摸起来,面上却淡然。
“这是两回事。”
入京这一路上,沿途各州府兵都蠢蠢欲动。最快明年,定要出些乱子,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卢湛没看见,只接着说:“桃儿没有骗我。真话假话,我分得清。”
“行了,我也累了,回驿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卢骞不以为意,裴晏到底是个孤臣,行事又太过刚直,出手便透了底。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几页纸,心下已初有对策。
年关将至,时间还算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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