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了区别,尊卑忌讳也愈发像南朝了。
云英说他念旧俗,可这旧俗究竟是一去不回了。
裴晏微微颔首。
“杀死尉副将的凶手还暂时没有抓到,本想过些日子再来向将军解释。”他稍作停顿,“此案虽是众目睽睽,但我认为……个中另有隐情。”
元昊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除了李规那厮,还能有谁?”
“恕我直言,江州城中皆知那凤楼的东家是将军的人,李刺史素来避忌,尚不可妄下定论。”
元昊眉间一紧,倒也没否认,他沉吟片刻,话锋骤转。
“天子近来病情反复,隐有大崩之相,我听闻武王梁王皆厉兵秣马,伺机而动。而京中,穆太尉和他的虎贲军向来对储位之争都是作壁上观的,当初天子即位时,这老乌龟可是憋到了兵临城下才从塌上滚下来拥戴新主。”
他探身向前,右手把玩着那柄沾着血污的羊角匕首,幽幽道:“元琅虽有羽林军在手,但终究势单力薄,他应该不会以为可以靠拉拢南朝人,来让自己的东宫之位……坐得再稳些吧?”
“将军多虑了,此番正是太子觉得李刺史上呈的案卷太过周全,才命我前来。”裴晏稍作停顿,淡然笑道,“太子聪慧,岂会舍近而求远?”
元昊闻言大喜,挥挥手,长笑道:“那便随你查吧。”
说罢又命人当堂宰鹿烹食,亥时才放裴晏回城。
临行前,裴晏犹豫再三,顿足试探道:“案发时崔长史亦在场,为免招人口舌,那位云娘子这几日在县衙颇受了些委屈,还望将军见谅。”
元昊豪饮数坛,早已呈酩酊之状。
“你随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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