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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蕴霏不以为意说:“我省得,我清楚他的面目。”
谢呈与她都是随命运洪流辗转而来的孤魂,经历诸事,身上如何能够没有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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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蕴霏在上朝时,向文惠帝提出攻打西撒部落的请求。
文惠帝起初并不赞成,搬出大昭与西撒部落半年多前才签订的友好契约。
大部分臣子也出列说不宜妄动干戈,恐伤黎民社稷。
林蕴霏则面不红心不跳地袖中拿出一封伪造的密信,其上写着西撒部落近来已开始操练族内壮士,首领司裘又对固泰公主极为不敬,甚至拳脚相加,显是图谋不轨。
说起来这招她还是跟林彦学的。
自那日被“鬼”吓到后,文惠帝的精神渐次在夜夜的草木皆兵中萎靡。
为了掩盖双眼下浓重的乌青,他在上朝前甚至得敷一层胡粉。
即便如此,他眼角眉梢的疲态还是能够被人看出,因为心力的枯竭是由内而外的。
文惠帝吊着眼看完密信上的内容,昏昏眸光落在林蕴霏身上:“你是从何得到这封信的?你又如何证明这封密信的真假?”
极为坦荡地任他审视,林蕴霏说:“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潜入西撒部落查实。”
“但行动一旦失败,便是打草惊蛇,再想突袭他们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摆明是不给文惠帝置喙的机会。
疑心一经种下,定会扎根发芽,林蕴霏赌他不敢错放,不敢背负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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