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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将从前的旧法彻底翻改, 大胆到连林蕴霏都觉得咋舌。
但她不得不承认,旧法早就不适合眼下的大昭, 唯有破开俗尘的新法才能换来一朝生机。
自开国以来,大昭便实行休养生息之策, 至今仍不敢变动。
明成十年后,旧法的积弊开始显现。
大昭此前征收田赋时各州县百姓缴纳的尽是譬如谷粟绸布之类的实物, 再由地方民间设立的里长, 粮长负责落地征收以及押送。
由于近些年地主豪强抢占农民土地,又与官府勾结逃避该有的赋税, 农户面临着无田可耕、无粮可交的困境。
而律法未曾变更, 对土地的重新计量迟迟未施行, 许多百姓年年拴着裤带交纳积粮, 贫困潦倒之人越来越多, 变成不计其数的流民。
流民背井离乡, 通常往富庶之地如瓜洲、苏州而去,两地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也受到困扰。
就近两年,农者无立锥之地的形势愈演愈烈,各州出现了大批漂洋弄潮的富商,国库的亏空成为文惠帝难言的大患,一切矛盾都到激化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便是为何文惠帝在今年殿试上选择问时事, 再谈空中楼阁无疑误国误民。
从前世至今生,林蕴霏在前往云州待了一月后, 方才真真切切地理解了民生疾苦这四字背后是何等沉重的人间悲事。
是以她对江瑾淞今日道出的话听得格外慎重。
或许眼前这位初入朝堂的青年就是那位能够为百姓带来福祉的命定之人。
林蕴霏字斟句酌道:“你想要让田多者多交税,田寡者少交税, 但各州县可耕之地参差不同,你又该如何维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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