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载刀的情绪最为激动,自醒来后便开始大吼大叫,质问周遭的官兵这是何种情况。
官兵们懒得理会他,两眼一闭权作未闻。
相较之下,段筹与燕往便镇定得多,他们俩大约是知晓在劫难逃,挣扎无益,将一旁的宋载刀衬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见得那些官兵在一旁大快朵颐,而他们只能吃到一个冷硬的蛮头,宋载刀忍不住抬手拭去嘴边就要淌下来的涎水,深感虎落平阳遭犬欺。
他旋即又看向段筹与燕往,却见他们面色淡淡,不以为意地啃食蛮头。
宋载刀怒其不争地将燕往手中的食物撞落,又往蛮头上啐了一口,嗓门大得令整间房舍的人皆能听见:“好歹你我也曾是一寨之主,怎可受此屈辱。”
那边一位红脸官兵闻声而来,对着宋载刀的腹上踹了一脚:“吵吵嚷嚷地作甚!”
这一脚直接让宋载刀从长凳上栽下来,蜷缩着身子,满头冷汗。
“甭管你从前是什么玩意儿,但是现在,你就是个迟早要掉脑袋的阶下囚。倘若再不给老子安分些,官爷我有的是手段磋磨你!”红脸官兵见他还敢用眼瞪自己,当即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