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平日虽不怎么与府邸内的众人交流,心中却自有一方明镜,并非全然不通世故。
看得出来同要去拆穿是两码事,阿菊不想亦没有心力卷入谁的算计中。
但她记得筵席间,燕往出言帮她向段筹求过情,加之出于该有的礼节,阿菊拜托老甲替她转告燕往自己的不尽感激。
老甲道好,一双苍老到快要陷进眼窝的眸子里盛着阿菊看不明白的情绪。
离开房间前,他顿足提醒她,记得上药,好好休养,明日他会再来探望她。
他将说“记得上药”的声音咬得很重,阿菊后来打开药瓶时,才知晓这句话的深意。
本该装着药的瓷瓶里卷着一张纸,以及一包不明用处的白粉。
阿菊平静的心登时紧绷起来,在将纸展开之前,先提防地扫了眼门,是关着的。
果如她预想的那般,纸上的内容尤其不同凡响——你想要离开却步山吗?如若想,便在两日后将药粉倒入给段筹的酒壶中,事成之后,我自会放你下山、获取自由。
她仿佛不识字的稚童般,将纸上的字句反覆读了数遍。
即便对方未有言明这白粉会有何效用,阿菊仍能猜到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或昏或死,无非是这两种结局。
纵然阿菊不想要加害段筹,可她如何也拒绝不了一个能离开却步山的机会。
山下的好光景早已褪成她记忆里模糊的幻影。
路边随处都能采撷到的雏菊,它们不用她照料,就能绽放得极盛。
那种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