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被碰倒或被打碎的物件,用布条清水一遍一遍地冲洗屋子,往香炉里燃最浓重的熏香。
好不容易干完这些事,她骤然失去一切力气。
如豆的烛光太暗淡,根本不足以照暖她汗湿的四肢。她环抱着身子,默然将所有惊惧付与眼泪。
屋内的确无有那些女子存在过的痕迹,但破碎的花瓶难以复原,恰如适才看见的一幕在阿菊的心上挥之不去。
第81章 她从来都害怕他,像羔羊畏惧豺狼。
她不想同她们一样变成山间冤魂。
阿菊清晰的神智渐次被这种狸猫捉鼠似的折磨击溃, 仅仅靠着不停重复那句“我没有错……”坚持下去。
她细若蚊蝇的话被段筹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她瑟缩弓起的背,以及背上那数道清晰透血的伤疤, 面色因交织的快意与愧意变得扭曲。
要怪就怪你不肯听我的话,否则便也不会发生今日后来这些糟糕的事。段筹心道。
切骨的疼痛使得阿菊的鬓发被汗水打湿, 沾在苍白的脸颊边。她偏偏不肯放开了哀叫,直咬得嘴唇都流血, 呜咽声却闷在喉咙里。
鞭子又一次与风声同时抵达,这一下直直朝着阿菊的背脊骨而去。
如若真扫下去, 以阿菊那单薄的身子, 只怕半条命都要废了。
粗枝大叶如宋载刀,亦反应过来段筹行此举的缘由。
段筹这是想告诉自己与燕往, 纵使他们看出了他的软肋, 那又如何。
他宁可将软肋摧毁, 也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
疯子, 段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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